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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命运之抉择》正文 第70章 凤求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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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献忠颁发严旨,令占据顺庆的马元利、刘进忠择机铲除蓬州的忠勇军,令大将张化龙、冯双礼等人铲除川南的明军。

    以建都d为由,令各地豪强巨富,进士举人迁移到d,以充实d人口,装饰新政权门面。

    张献忠、汪兆麟自以为得计,谁知道这个轻狂举动让他陷入更大的风暴之中

    在古代,谁也不想迁移,离开自己家乡。

    现在这些豪门巨富进士举人看到大西军如虎似狼的闯入家中要自己限期迁移到d,更相信民谣儿歌的可信性。

    本来,若说其他人要杀光四川人众人可能将信将疑,而这张献忠流寇出身,起兵十几年纵横中原,早已经有凶暴的名声,他先是挖了明朝祖坟,先后斩杀襄王楚王,继而进入进入四川,砍掉数万俘虏的手臂,进入d,屠戮数万蜀王府宗亲。

    如此,在这些豪门巨富乡绅文人推波助澜之下,张献忠将杀光四川人的消息不胫而走,不消几日就传遍了整个四川。

    在这年1月中旬,刚刚平定广安州李含义暴动的马元利自认时机成熟,决定率军进犯蓬州,以报寨子顶之仇。

    当马元利将这个方案公布之后,偏将刘进忠颇为反对,劝诫道:左都督,这个杨昭用兵异常诡异,当日在寨子顶一把火烧了马定奎将军的5千兵马。

    逃到蓬州后,杨昭以数百残兵败卒相继大败摇黄十三家,控制整个蓬州,听说他现在手下也有数千兵马,左都督要想以一万五千兵马铲除杨昭,难上加难啊。

    马元利双眼一瞪,看着刘进忠道:当日马定奎兵败,主要是没有防备,谁料到他会发动夜袭,一把火烧了数十个营寨,如此定奎方兵败寨子顶。

    虽说杨昭大败摇黄十三家,但大家心里知道,那帮土暴子有什么能耐,能与我们大西军相提并论吗?

    当即筹备粮草,征调兵马,以进犯蓬州。

    这天,杨昭带着1个总旗骑兵巡视了数个乡镇,各地人丁虽然逐步恢复,但毫无过春节的样子,一路下来耳朵里面不时响起儿童那刺耳的童谣,看见乡亲们一个个忧心如焚,杨昭感到内心颇为沉重。

    就在前天,安排在南充的内线来报,虽然现在还没有到元宵,但大西军内部一派厉兵秣马的样子,看这种情况,马元利很有可能北犯,以报寨子顶之仇。

    打马经过一个个阡陌,望着人群成群往集市里面跑去看社戏,去听木偶剧,杨昭盘算着如何应对马元利的报复。

    董嫣妮骑在马匹上,本来有说有笑的,但看到杨昭满脸阴晴不定,心情也变得非常苦闷起来。

    路过司马相如故居,看着眼前的古井、琴台,洗笔池,董嫣妮翻身下马说道:轩轾,好烦啊,好烦啊,休息一下休息一下。

    杨昭微微一怔,也翻身下马,说道:哎,你这个丫头,怎么啦?大年初几的,有什么好烦的?哦,这个是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故居,古朴古香啊。

    正在发愣的董嫣妮一听,浑身顿时有了精神,拉着杨昭的手,上蹦下跳的,边看边说道:轩轾,什么时候我们也在乡间建这样一座宅院,不,就依司马相如故居而建,你看可以吗?

    你瞧瞧,满山都是柏树,翠绿翠绿的,远远看去,仿佛是卫兵在站哨呢?

    还有,就是竹子,门前院后都是竹子,青翠青翠的。

    每天早上,天上的露珠滋润着大地,就像每天早上使用的润肤品。

    ………

    董嫣妮喋喋不休,杨昭也感概万千,虽然历史知识有限,但还是知道四川人在明末清初被屠戮殆尽的人间惨剧,也知道湖广填四川的历史。

    近千万川人到底被张献忠屠戮,还是蛮清军队,南明军队,土暴子,或者是老虎,瘟疫?数百年后,号称再次进入盛世的人民似乎选择性忘记了这段历史,而那些屠戮四川人的祸首一个个还被塑成雕像,供无知人民的膜拜。

    马元利即将北犯?如何保卫蓬州,杨昭感到心头千头万绪,感到肩头千斤重担。

    而董嫣妮还是兴致勃勃的,丫鬟取下琴台,摆放在琴台上面,看着杨昭道:轩轾,卓文君太有福了,虽然错嫁金王孙,但有司马相如相伴,两人每天在这琴台上面抚琴,相度余生。

    轩轾,我抚琴咱们唱唱司马相如的歌赋好吗?

    杨昭连连摇手道:嫣妮,我这破嗓门,怎么能唱司马相如的歌曲?你唱我听听?

    董嫣妮拉着杨昭的手,问道:轩轾,你这两天板着脸,有什么不愉快的说出来,说出来后就好受点。

    杨昭微微一怔,露出一丝笑容道:嫣妮,没什么,你说有什么事情呢?这些事情都已经处理好了,真的。要不,你弹弹《凤求凰》,我这只凤跟你和声唱唱?

    古人成熟较,这董嫣妮也不过十八岁豆蔻年龄,听杨昭这么说,也没有想其他的,搓了搓手,两人一人抚琴两人合唱《凤求凰》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由于是破嗓音,再加上心中有事,来回哼了几次,但都不能让董嫣妮如意。瘪着嘴巴,显得非常生气道:你,你欺负人,你现在就欺负我。人家司马相如为了卓文君写出千古佳句,合唱一曲,竟然这个样子。

    杨昭站起,令人取来宝剑,温上好酒,端起酒杯连饮三杯,然后拔出宝剑,边舞边哼着《精忠报国》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旗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旗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来贺

    一曲各罢,四周突然响起一阵阵掌声,杨昭放眼望去,只见眼前除了董嫣妮等人之外,还有同知李时开、相如知县袁定与一个陌生的中年文士。

    这个中年文士四十多岁,中等身材,偏瘦,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仿佛能够洞彻对方心灵似的。

    看见杨昭收剑回梢,中年文士笑道:哈哈,太好了,杨大人忠义无双,虽然想百死报家国,但美人在侧,也是忍叹息,血泪满眶啊。

    旁边的同知李时开介绍道:大人,这位是川北少有智者殷承柞,这殷先生虽然委身为顺庆府知府衙门门房书办,但前后辅佐多位知府大人,可以说川北少有的智者。

    杨昭连声呵呵,拉着殷承柞的手道:殷先生大名如雷贯耳,在下也颇有耳闻,不知道这次殷先生前来所为何事?

    大家坐下后,殷承柞叹息道:大人,一年之计在于春,大人也刚刚收复蓬州三县,在这种大好形势之下,大人为何如此感概?

    杨昭微微一笑,叹息道:哎,殷兄,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如今马元利、刘进忠统兵万雄兵驻扎南充、广安,张能奇统兵万屯于阆中,流寇随时都有可能夹击我蓬州忠勇军,众寡悬殊,让人不甚感慨啊。

    殷承柞大笑,站起来,用几个石头摆出对垒局势道:大人,你欺我等亦。张能奇虽然有兵万,既要防患汉中的贺珍部,中间土暴子又占据南部,阻隔敌我,这一路可以无忧亦。

    杨昭长叹口气道:哎,殷兄,我也知道如此。但若流寇借到于土暴子,如此这一路危亦,为保万全,这一路也不得不防啊。

    当然,最为危险的还是顺庆的马元利,他统兵万,若倾尽全力来攻,如此蓬州危亦。

    殷承柞摇摇头,说道:大人,我在顺庆城中,流寇虚实当然也略知一二。马元利统兵万不假,其中万余乃顺庆府、潼川州官军改编而来,这些人本来因为形势不利而投奔流寇,现在风闻张献忠将要杀光川人,更是人人惶恐,军心不安,要这些兵马弹压地方还可,要与大人作战,恐非其能力所及啊。

    虽说李含义在广安州起义刚刚被镇压,但当地民心未附啊,流寇为了保证后方,必然在顺庆、广安州留下重兵弹压地方豪强,如此流寇必须留下5千兵马协防。

    如此观之,流寇真正能够动用的不过万人马,其中还包括数千惶恐不安的川人。

    杨昭叹息道:殷兄,话虽如此,但我这里才几千老弱残兵,其中也众寡悬殊,如何能够与大西军数万雄军抗衡?

    殷承柞笑道:大人无忧亦,我曾经与原顺庆左右守备谯应瑞、冯有庆有旧,他们二人各统兵千,到时候让他们见机行事,阵前反戈,如此定可大败马元利。

    杨昭一听,拉住殷承柞的手臂道:殷兄,若真的如此,那么此战首功非殷兄莫属,忠勇军虽然兵微将寡,但还是有几千两纹银,殷兄若需使用,尽可以来取。

    殷承柞大笑道:大人,若需要银两,殷某当然不客气。但若说服谯冯二人来降需要什么银两,也显示不出在下手段。

    大人,你只管听好消息,到时候殷某定不负使命。

    杨昭也颇为高兴,双手紧紧的拉着殷承柞的手,对众人说道:有殷兄相助,我想那个马元利无虑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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