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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百五十九章 臣弟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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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之后他看着皇帝说道:“启禀皇上据微臣所知实乃是余大人蛮横至极去了京兆府之后直接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拿下了当时奉命捉拿他儿子的捕快。

    不但如此还纵容家奴脚踢这些捕快。没有任何品级的家小小家奴胆敢脚踹京兆府的公职人员当真是跋扈之极。

    白一弦也是为了这些捕快才跟余大人据理力争。”

    余淮成怒道:“说的就跟时大人亲眼所见一般昨晚刚刚发生的事你是如何得知?”

    这位时孟德大人说道:“余大人怕是有所不知京兆府的衙役感念白大人为他们做的一切余大人又是二品大员他们投诉无门。

    所以在本官上朝的路上他们冒险拦了本官的轿子求本官为他们做主。

    区区几个衙役竟然为了主官敢做出冒险拦轿告状的举动也要将之救出。

    可见白一弦确实无辜更可见白一弦虽然做京兆府尹的时日尚短但却是一个受到他们尊敬爱戴的好官。

    否则的话他们又岂能做出这种事?毕竟上一个京兆府尹出事被抓的时候也不见有人为他做出这样的事情。”

    说完之后又看着皇帝说道:“皇上微臣已经将人带来就在殿外。”

    皇帝沉声说道:“宣。”

    几名捕快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他们竟然能上皇宫里来被皇帝召见。

    慕容楚的准备工作做的非常全面这些人也是被他找来当然也不用收买只让他们老老实实回答就是了。

    皇帝问话这几人据实回答余淮成当时的嚣张模样顿时展露无遗。

    皇帝挥手让他们退下看着余淮成问道:“身为二品大员不思报效朝廷却包庇自己儿子诬陷忠良。

    还胆敢在朕这里颠倒是非黑白你还有何话说?”

    余淮成说道:“皇上微臣当时只是看到儿子虚弱又头破血流的惨状一时气急所以才急躁了些。

    相信任何一个为人父母的看到孩子被人打成那样都会心疼气急的。

    而且不管如何白一弦未开堂问审就对我儿拳打脚踢滥用私刑这乃是事实。求皇上明察。”

    而就在此时向来不上朝今天却站在朝上的宝庆王却说道:“启禀皇兄。

    其实余大人不知道的是白一弦殴打余以安的时候臣弟就在那酒楼之中。臣弟倒是知道一些内情。”

    皇帝说道:“哦?什么内情?”

    宝庆王说道:“被余以安强抢的那位民女乃是白一弦的未婚妻子。余以安企图用强将之奸淫苏止溪差点自尽若不是白一弦到的及时怕是惨事已成。

    皇兄臣弟以为白一弦毕竟是个年轻人年轻气盛。被他当场撞见有人企图奸淫自己的未婚妻害的她差点自尽身亡别说是白一弦恐怕换个男人都受不了。

    一时愤怒冲动打了施暴者也是情有可原。”

    余淮成懵了余以安可没跟他说过当时宝庆王也在。当然余以安也不知道他连慕容楚都没看到。

    当时在场的是慕容楚而不是宝庆王。可慕容楚不方便出马。他若出来余淮成说不定会借机将此事说成是针对他有预谋的夺嫡事件。

    而由一直不涉政不涉官场的宝庆王来说余淮成便没有借口了。

    而且余淮成也没想到他看不起宝庆王这位闲散王爷还对自己儿子说就算宝庆王和白一弦关系匪浅也奈何他不得。

    可他忘了宝庆王再闲散也是王爷。根本不需要他替白一弦说话他只需要出来看似公平的做个证便可以了别的什么都不用说。

    而宝庆王咬定自己当时就在那里谁敢质疑?谁敢质问?

    余淮成的脑中不由想起来贾存信之前说过的话:“得罪了宝庆王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

    他不由看向贾存信贾存信则站在原地目不斜视仿佛没有看见他。

    皇帝冷眼看了余淮成一眼哼了一声问道:“诸位卿家怎么看?”

    听到皇帝问话黄忠燕这才站出来说道:“皇上微臣觉得王爷说的不错。所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都是不可饶恕的罪行。

    微臣倒是觉得白一弦打的好是个汉子。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出事不能为她报仇那就太窝囊了点。

    白一弦的举动到说明他还有点血性。”

    黄忠燕是个粗人讲的话自然也粗。不过大家都是见怪不怪了。

    左庆元也站了出来一本正经的说道:“启禀皇上微臣掌管刑部负责问案。

    这件事按照我燕朝律例本就是余以安错在先强抢民女欲行不轨白一弦一时冲动情有可原。

    后来他抓余以安也是按照我燕朝律法并无过错。余大人私放自己儿子本就不该有违我燕朝律例。”

    左庆元多聪明啊人家直接把燕朝律例搬出来有理有据好像自己是本着律法的角度出发公平公正绝对不是趁机打压。这让人想挑个毛病都挑不出来。

    三皇子一党的声音弱了许多却依旧有人分辨道:“不管是不是一时冲动身为四品官员自然要克己律己不能全凭一时冲动。

    我们大家也都是人但我们更是官若是都一时冲动那国家岂不都乱套了?白一弦不知道克制自己未开堂问审便拳打脚踢确实与律法不合……

    因此他也不是全无过错……”

    此时又有官员说道:“启禀皇上微臣认为别的不说这教子无方这一点余大人是跑不掉了。

    余以安胆大妄为嚣张到什么地步?他连四品官员的未婚妻都敢强抢企图奸淫。由此可见一斑呐。”

    “周大人说的不错能强四品官员的未婚妻可见他平时对那些平民百姓又是如何?微臣认为他是不是做惯了这样的事情?

    所以才会这么大胆愈发的肆意妄为?若真是如此那可真是为祸一方百姓的祸害啊。”

    “皇上若是这余以安平时对百姓便是如此那余大人岂止是教子无方?简直就是纵子行凶。那百姓对我朝廷官员还岂有信任呐?”

    “民怨沸腾哀声哉道百姓对朝廷对官员不信任长此以往那还了得?”

    “可惜余大人还不知错又将自己这个祸害百姓的儿子给私放了出来。不但如此还将白一弦这个为民除害的好官抓起来。

    若是百姓得知又将如何?那岂不是会对朝廷会对我皇不满?会不会觉得皇上任用奸佞迫害好官?”

    皇帝闻言当即暴怒:“够了。”

    群臣一下全都跪下:“吾皇息怒。”

    余淮成即使能言善辩一个人也说不过这么多人更何况他们都是有预谋的词都早就想好了。

    更更何况这件事确实本就是他和余以安的错。就连三皇子一党的那些人分辨的声音都渐渐没有了。

    因为就这件事本身来说确实没什么好分辨的。再分辨余以安也是强抢民女奸淫未遂白一弦抓他并无不妥。

    他们也只能抓住白一弦拳打脚踢余以安这件事。可这一点根本不足以定白一弦的罪不是余淮成将白一弦抓进大牢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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