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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窝网 -> 其他类型 -> 影帝与黑魔仙女

第11章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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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晁的行李少得可怜,都是以前住经纪人家时陆陆续续买回去的。他多麻烦了几位保镖,趁着没人,一同去把东西搬了过来。

    他在屋里转来转去的过程中,周倚凡就侧卧在沙发上,绑着头发,玩跑酷题材的手机游戏。

    她时不时也瞄一眼他在做什么。

    毕竟走近陈晁生活的机会,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有的。

    周倚凡正偷瞄着,就见陈晁一边装收工书架一边目不斜视说:“有什么特别的吗?”

    “没有。”周倚凡老老实实回答。

    有关陈晁这人,周倚凡也算是有个初步的了解了。

    那天他决定要住下来,郝姐破天荒叫他们一起吃饭。然而,自打周倚凡住进来,就没见过房东下厨。

    于是。

    他们理所当然地决定叫外卖。

    一开始是想叫麦当劳的。

    结果都快提交订单了。陈晁说,吃油炸食品不好。

    那就叫多米诺吧。

    周倚凡催促郝好多加些芝士时,陈晁又开口了。他说,比萨热量高。

    这两个常叫的都不行,周倚凡“螺蛳粉”三个字刚说出口,一对上陈晁近乎冷漠的表情,她就立刻闭嘴了

    到最后,他们叫了粥作晚餐。

    背地里周倚凡腹诽了一句——还以为他要叫中药外卖了呢。

    回到现在。

    为了方便收拾,他们没关房门。周倚凡输了一局游戏,刚坐起身来叹气,脑后的辫子忽然松开了。

    她扎头发用的是那种细头绳,但她头发长又多,因而断开也是常有的事。

    周倚凡起身,绕到沙发后边去找头绳。

    她没戴隐形眼镜,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眯着眼摸索。

    陈晁把洗衣机推到阳台,路过沙发时问:“你在找什么?”

    岑瑞就是这时候进来的。

    “晁!”

    岑瑞是北京人,说话时儿化音重得很,所以单叫陈晁的名听起来也不奇怪。

    见经纪人过来,陈晁猝不及防,慌忙把周倚凡往沙发下边一压。

    “呀!”周倚凡叫了一声趴倒在地,扭过头时,她看到陈晁向她使着眼色。她满腔狐疑,却还是暂且按照他的意思原地不动。

    陈晁站起来,装出一副自己刚刚正独自一人在室内的样子:“哥。”

    “刚才那是你的声音?”岑瑞为他终于能搬出去住感到高兴,于是并没有多想,“你还在整理东西呢?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

    说着陈晁上前,把岑瑞请到沙发里,又去倒了茶。

    岑瑞坐下,仰头环顾一周道:“上次令堂是不是还有另外的租客?是女人?你不会要和女的合租吧?”

    “当然,”陈晁的回答像在抢拍,“之前的,已经是之前的了。我当然不会和女的一起住。”

    岑瑞望着他,忽然挑眉,随即从屁股底下、沙发的缝隙里摸出周倚凡的飞利浦除毛器。

    “那这个呢?”他问,“你有偷偷除体毛吗?”

    陈晁如石像般停滞了几秒。

    他小幅度倾斜目光,看见沙发背后匍匐姿势的周倚凡抬头朝他微笑。

    “我用这个刮胡子。”陈晁倾身把除毛器拿过来,然后笃定地做出回答。

    “是吗,”岑瑞若有所思地点头,又从茶几上拿起一支口红,“那这个——”

    陈晁又劈手夺过,背到身后:“我妈妈的。”

    “……”

    岑瑞无话可说,目光转移,落到桌脚边。

    他捡起一支包着塑封的条状物。

    陈晁再次伸手。

    这一回,岑瑞望着他问:“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是什么?”

    “卫生棉条。”岑瑞说,“这总不可能是你的了吧?”

    陈晁迟疑了片刻,他说:“……《男人百分百》。”

    “什么?”岑瑞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我在学那部片里的桥段,”陈晁面无表情地说完,继而如同机器人般模仿影片里的男主角哼唱,“‘I'm a bitch I'm a mother I'm a brother’……”

    “‘It's confusing’是吧?”不愧是陈晁的经纪人,对于陈晁的所思所想无一遗漏,岑瑞说,“好了,好了,我知道我碍事了。你整理吧,我回去了。”

    岑瑞走了。

    陈晁一直送他到楼下。

    他精疲力尽地回去时,周倚凡正从沙发后边爬出来、清理自己遗留在起居室的杂物。

    她抱着一大堆东西,很不好意思地朝陈晁笑了笑:“对不起哈!”

    陈晁摇摇头,把手中的东西还给她,以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坐下。

    几秒钟后,他忽然问她。

    陈晁说:“卫生棉条是做什么用的?”

    另一边。

    岑瑞被陈晁送到楼下,坐上车时,驾驶座上的问了一句:“怎么样?陈晁住的地方。”

    “一般。不过,在女人的事情上,”岑瑞说着微笑起来,“这小孩总算要开窍了。”

    -

    周倚凡双目炯炯有神地望着洗衣机,喃喃自语似的说:“以后我也可以用吗?”

    陈晁在阳台翻着什么,相隔距离过远,他没听清,只能问:“什么?”

    “我说,”周倚凡回头,“洗衣机,能不能也借给我用!”

    陈晁刚翻出要放冰箱保存的药。

    他看了一眼屋里的冰箱。

    “嗯,”他说,“你用吧。”

    “哇哦,太好啦。”周倚凡叫出声来。

    陈晁走到沙发边坐下,顺带抄起手机检查来信。

    周倚凡打开冰箱,取了一罐啤酒打开,喝了一口后侧身看向陈晁。

    他表情很严肃。

    “怎么了吗?”她说。

    “嗯?”陈晁久久盯着屏幕不放,再回头时,他说,“没有。没什么。”

    “你、你这人,可是用那种表情在看手机啊。到底是什么啊,你这么年纪轻轻的。”周倚凡说着就走过来,她趴在沙发背后,把一听没开过的冰啤酒塞进他手里。

    陈晁倒是坦然。

    他直接把手机递到身后,说:“你看。真的没什么。”

    他屏幕上所显示的,是一只在草坪上跑来跑去的小猪。

    “这什么?”周倚凡问。

    没来由地,陈晁居然有些窘迫。

    “……很可爱吧?”他说。

    用双臂撑着沙发靠背的周倚凡摇头,神色不变地回答:“……不啊。”

    陈晁看着她:“真的假的——”

    周倚凡抱着手臂,忍不住笑:“你啊,就算是想别的,也没必要这种脸吧?”

    他没反应过来,她忽然伸手,手指抵住他常常皱起的眉心,仿佛教训小孩子般揉了一下。

    -

    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到最后,三楼的冷气还是没能撑过夏日的尾声。

    空调坏了。

    这就好像点燃最后的焰火,末伏的炎热使人难以忽视。

    陈晁在床上翻来覆去,最终在一片漆黑里睁开眼。

    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他下床,走到门口时与同样头发凌乱、刚走出来的周倚凡对视。

    睡觉时,他习惯穿纯棉的半裤加T恤。

    她穿oversize的优衣库上衣。

    半夜三更,两个人睡眼惺忪看向对方。

    今夜无风,云朵重叠到盖过月光。陈晁摸索着开灯,周倚凡则跑到阳台,翻出一包东西。

    “要不要上楼睡?”她问。

    陈晁几乎怀疑她是不是还没睡醒。

    “热得根本睡不着啊!”周倚凡用力抓了抓头发,她说,“还不如去楼顶支顶帐篷。”

    她是真打算今晚在顶楼的天台支帐篷,先一步上楼,对着手机光研究说明书。

    陈晁晚些才上来,靠在一旁,看了老半天都没进度。他伸手揉了揉额头,最后还是走上前代替她接手:“给我。”

    “哈?!”明明被帐篷折腾得焦头烂额却死不承认的周倚凡不肯松手,“不要,我可以的!”

    大半夜不能睡觉,陈晁的脾气已经遭受打磨,加上他原本就不爱说话,这时候只吐出一个字。

    “快。”他盯着她。

    周倚凡不由得还是放手:“哼!”

    他单独操作起支帐篷的流程。

    流畅程度几乎令人怀疑他是不是服过兵役。

    等帐篷被三下五除二立起来,周倚凡先行一步躺了进去。

    她躺了没几秒,起身挪到门边。周倚凡问:“里面好热。等一下,我们是不是索性睡在外边比较凉快?”

    刚辛苦过的陈晁默不作声看着她。

    好在铃声适时响起。

    恰好,凌晨时分,居然两个人都有来电。

    他们各自接通电话。陈晁那边是岑瑞,公事公办告诉他和吉落落的热搜已经启动,汇报工作从不在乎白天黑夜;而周倚凡则收到梅玲的联络。

    “姐妹!”那边很是激动。

    “你就不能看看现在几点吗?”周倚凡拿开手机,看了眼时间。

    “你不是没睡吗?应该没在看手机吧。”梅玲语速飞快,估计正在空荡荡的双人床上坐着,“亲爱的,金棕榈,比你小好几岁的弟弟系的合租人,给你演电影机会的那个陈晁!你猜他怎么着了?!”

    “他怎么了?”周倚凡打了个哈欠,侧身看向正不断用“嗯”应付着来电的陈晁。

    “他和吉落落去夏威夷度假上热搜了。”

    头顶忽然有坠落的冰凉感。

    天台上的二人不约而同抬起头,手上接到水珠。

    周倚凡连忙挂断电话缩进去:“快进来。”

    等陈晁钻进帐篷,空间忽然变得狭小。他们各自坐在一侧,周倚凡透过帐篷里的窗口往外看,雨下得匆忙,不过一瞬,却足够闷热的天气得到缓解。

    她长叹了一口气,留出一半的地盘后躺下去。

    “终于凉快起来了。”她看着帐篷顶端微笑。

    “嗯。”他说。

    陈晁撑着地面坐了会儿。直到她阖上眼皮,呼吸渐渐平缓,他才平躺下去。

    她并没有睡着,这时候出声:“为什么偏偏是夏威夷?”

    “我没别的意思啊,就是觉得有名气也怪辛苦的,”想了想,她睁开眼,用取笑的口吻说,“明明在没有空调的楼顶热得睡不着觉,却被人说成和女明星在夏威夷。”

    他目光放空,雨声淅淅沥沥敲在帐篷顶端。

    “你为什么去夏威夷啊?”周倚凡说。

    我也想知道。

    虽然心里这样想,但却没有说出口来。陈晁不疾不徐地回复:“因为那里可以游泳。”

    半分钟的沉默过后,陈晁再次出声。

    “我第一次讲冷笑话,”他一本正经、义正辞严地问,“不好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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