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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命运之抉择》正文 第168章 初战告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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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指挥使佥事蒋世铉驻防西充以后一直密切关注流寇动态,当看到金浦镇周围数十里燃起烟火漫天,听到金浦镇方向喊杀声震天,方圆数里清晰可闻,守卫在各处隘口的保安队甚为恐慌,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点燃烽火台,一时之间方圆数里的烽火台都被点燃。

    看到烽火台上燃起熊熊火焰,蒋世铉与第八营参将刘惟明、第10营游击王复臣、西充县令姚胡君大为惊恐,大家齐齐的跑到城头眺望,但除了漫天烟火之外什么也看到不到,除了马蹄声,喊杀声外什么也听不到。

    大家交换一点意见后下令紧闭城门,防止流寇窜入偷袭,一面派出探马出城打听消息,一面派出快马赶到顺庆城报告消息。

    命令刚刚下达完之后不到一炷香功夫,安插在金浦镇附近的探马来报:满山偏野的鞑子已经杀到凤凰山,流寇抵抗不及,现正向四处逃窜。

    众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过去张献忠部缺乏粮食出现什么波折还可以谅解,现在可好,张献忠粮草充足,其部也早已经淘汰顽劣,0万兵马可以说兵强马壮,怎么一旦遭到攻击竟然一蹶不振呢?

    没有办法,蒋世铉只有下令探马继续探听,征调城内壮丁协助守城,向顺庆城派出快马报告消息。

    到中午的时候情况铸件明朗起来,探马探到一个惊人的消息,经过一个时辰鏖战,流寇基本上被击溃,约7,八万兵马高喊着“蛮清杀来,八大王战死,张可旺率众来投”,现在正向西充县城扑来。

    现在已经日近中午,薄雾已经散去,借助望远镜可以清晰的看到逃难人群,大家丢盔弃甲,一路跑向西充县城跑来,不到半个时辰约千余人马跑到县城边高声要求进城。

    蒋世铉大惊,鞑子尾随其后,若是打开城门的话那不是同归于尽吗?没有办法,只好声言自己已经将情况向巡抚大人报告,要大家安心占据周围各个山寨防守,以等待杨昭最后决定。

    令蒋世铉惊讶的这些人根本没有耐心,听蒋世铉说完后大家竟然呐喊着绕过西充县城,向南逃跑。

    看着哭喊着嚷过不停的人群,出身流寇的游击将军王复臣不忍道:“佥事大人,看样子他们说的真的,若八大王没有战死的话大家怎么敢冒八大王的忌讳,口口声声说张献忠已经战死呢?

    再看看这密密麻麻的人群长达数里,漫山遍野都是,像是逃难啊。”

    蒋世铉摸了摸脸上的汗珠道:“王游击啊,我也是这样看啊。但你也知道西充城,断难阻挡流寇大军啊。蛮清看样子已经大败流寇了,为今之计我们需坚守西充县城数日,以为将军防守带来契机。”

    参将刘惟明点了点头说道:“大人,既然西充县城守不住,那么我们可否让城内民众撤到乡下躲起来,撤到顺庆城去,如此破城之后也免得流寇大肆杀戮这些无辜老百姓啊。”

    蒋世铉点了点头,让旁边的知县姚胡君先组织大家做好准备,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大家撤到周围山川里面藏起来,免得鞑子将来报复大家。

    知县姚胡君大怒道:“我姚胡君乃巡抚大人亲自指派的知县,我守城有责,除非巡抚大人手令,我是不会撤出西充县城的。”

    蒋世铉大怒,骂道:“姚胡君你怎么顽固,你守住城池死了可以留下忠名,但那些无辜的老百姓呢?我等忠勇军会在西充县城阻击流寇的。只要我等全力阻击流寇,破城之后流寇会鸡犬不留的。

    大人曾经多次感叹蛮清人少,若真正打起来可能后方补不及。

    姚胡君,若你真的想抗击蛮清,等我忠勇军撤出西充县城后,你率领西充县的留守局,率领各县乡勇依靠周围这些大山做掩护,在背后骚扰流寇,令其不能从民众口中抢到粮食,令其难以集中精力专心攻击我前方大城啊顺庆城啊”

    姚胡君大惊,连连摇头道:“佥事大人,依靠山丘怎么骚扰流寇?”

    蒋世铉赫赫一笑,对旁边的刘惟明、王复臣说道:“就像张献忠他们那样,组织四方乡勇专门劫掠流寇粮食,或者在半夜里面骚扰流寇,这不行吗?

    刘参将、王游击,你们两个各从营中抽出0个做过绿林好汉的队长给姚知县,他们告诉你们怎么做,这样你总知道了。”

    一听从本部挖人,刘惟明、王复臣颇不愿意,最后看到蒋世铉拿出杨昭亲笔信函后方才罢休,不得不认认真真的挑选人马。

    姚胡君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带着一干衙役跑到各个坊动员大家撤离。

    听到让大家撤离祖宗几代驻守的西充县城,大家颇不乐意,有的更是拿着木棒威胁姚胡君,声言要保卫自己家园。

    迫于无奈,姚胡君只得声言鞑子攻破西充县城后会屠城,蒋世铉需要两千壮丁与忠勇军共同守城。

    一些人害怕被挑中守城,赶忙闭上鸟嘴不再说什么,而一些血气方刚汉子赌气的将大棒往地上一扔,骂道:”守城,谁怕谁,老子死也要死在这西充县城之中。”

    到旁晚的时候前面更是风声鹤唳,远远的看到前面烟尘翻飞,接着传来一阵喊杀声,传来一阵马蹄声,众将拿起望远镜一看,约有千余打着绿旗,穿得奇形怪状的人高喊着正在追杀逃跑的流寇。

    众人内心一怔,王复臣放下望远镜后说道:“佥事大人,这应该是蛮清鞑子无疑,卑职自从投靠大人以来寸功未立,卑职想率部杀出城去,稍挫流寇锋芒,掩护众人撤退。

    旁边刘惟明摇头道:“佥事大人,这是我忠勇军与流寇首战,首战用我,用我必胜,这可是大人常常挂在嘴角的。

    佥事大人,我第八营成军虽然时间不是最长的,但大人常常以我第八营为先锋,我希望佥事大人能够用我出城作战。”

    看着首战的功勋就要被刘惟明抢走,王复臣摇头道:“佥事大人,我第10营在巴州没有打好,兄弟们无不卧薪尝胆,这一年下来我们早已经脱胎换骨,希望佥事大人能够给我们一个正名的机会。

    再说了大人多次告诉我等打仗不能一下力气用尽,我营战功虽然没有第八营那样昭著,正好让我营试试鞑子的厉害。”

    蒋世铉放下望远镜,笑着说道:“刘参将,这次就让王游击将军去吧,你想想这一年王游击没有获得打仗的机会,你看看王游击到现在还只是挂着游击印,你现在可是参将,与他抢功,忍心吗?”

    刘惟明尴尬的笑了笑,当即提出一个条件,自己可以率部守城,但鞑子大败之后自己将率领司兵马杀出,以共同消灭鞑子。

    既然刘惟明不争着与自己当主力,王复臣内心当然就非常高兴,向两人抱了抱拳,然后翻身下马,率领所部部4司兵马出了城,然后在北边城门外埋伏,以静待流寇走近。

    其时太阳正要落山,绿营兵马追击流寇五十余里,一路厮杀大家非常疲惫,远远的看见前面有座县城,有的人一寻思,自己可有千余人马,若是冲近后一番厮杀或者能够抢得县城,免得跑回五十里开外的金浦镇,那有多麻烦。

    想着这些,在一个千总带领下大家呐喊着冲近城墙,但令大家始料不及的城墙上突然响起一阵阵虎蹲炮声,数十发火球如雨点般的落入人群之中。

    众人先是一惊,有的更是琢磨这流寇炮火怎么如此犀利,一个的县城上面都有十多门火炮,如此看来这明军不容觑。

    虽然如此,但有的将领想到大家后面可有蛮清鞑子伸腰,自从投降鞑子之后大家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怎么可以为这点挫折所难倒?

    将官们纷纷拔出手中的宝剑,高声叫喊着,连连向城头扑去,但令大家吃惊的是城头炮火不但猛烈而且异常精准,基本上是指哪里打哪里,如雨点般落入人马密集之处,炮火过处,其弹丸如雨点般向四周倾斜,打死打伤人群甚多。

    除此之外,城内忠勇军也没有被绿营兵马气势吓倒,他们还是极为冷静的操起虎蹲炮瞄准人群连连开火,炮火过处,人仰马翻的,炸死炸伤的人马甚多。

    到这个时候这个绿营千总也才冷静下来,看来城头守军不怕吓,再加上自己没有工程器具,既然一击不中,难以攻破城池,那么只好鸣金收兵,下令各部退却。

    躲在两侧山上的王复臣怎么可能给对方这种机会,看到对方攻近城墙遭到城头虎蹲炮一番猛击之后,看到绿营兵马被城头上的第6营炮队炸得人仰马翻的时候,兄弟们战意高涨,纷纷请战。

    想到与蒋世铉、刘惟明约定,王复臣只好强行压制住众人,连连要求旗语兵观察守城部众动向,现在看到绿营溃败,刘惟明率领部众杀出后,王复臣一把抢过自己的大髦,对众人说道:“各位兄弟,老子不在这里说鞑子如何如何,老子要告诉大家的是老子如何求佥事大人才争得这个先锋重印,兄弟们,我们是否可以翻身全靠次仗了,兄弟们,给我冲啊。”

    众人看到王复臣以游击将军之尊竟然冲在最前面,号手们纷纷吹起冲锋号,大家一个个冲如猛虎下山般冲了下来,在七八十步的时候举起手中鸟铳,弓箭对准绿营人群中纷纷射击。

    绿营各部经过了一天血战,虽然缴获甚多但大家多颇为疲倦,本来以为可以吓吓城内守军一下夺得县城,大家好进城休息。

    谁料到城头上不但炮火猛烈,而且四周更是埋了伏兵,还没有交火就已经胆颤心惊了,刚刚一交火,看到对方火器非常犀利,这帮人不但边冲锋边射击,如雨点般的箭矢、火铳射得人七零八落的。

    虽然死伤惨重,但这帮绿营兵马也征战多年,特别是这些年跟随蛮清鞍前马后的所向披靡,如此也养成自大脾气,虽然弓箭火铳不及忠勇军,竟然想通过近战来压制压制忠勇军。

    看到对方冲近,大家躲过一轮火铳之后,纷纷冒着炮火往前面冲锋,但对方火铳仿佛不需要装填似的,噼里啪啦的如鞭炮一样响过不停,远远的打得冲在前面的绿营兵将左躲右闪,但还是无济于事。

    好不容易短兵相接,看对方那个架势大家都吃了一惊,还不到0步的时候对方阵前竟然横亘着七八支长约丈的狼筅,胆的惊得大气不敢出,胆大的连忙举起手中的盾牌以抵挡这狼筅。

    一寸长一寸强,这些彪形大汉手中的狼筅岂是一般盾牌可以抵挡的,几把狼筅如蛟龙般对方阵中游弋,有的甚至将一个个彪形大汉直接捅翻在地,有的狼筅头上利刃刚好割破对方动脉,一时之间人仰马翻,血肉横飞。

    看到忠勇军如此英勇,众人纷纷稳住脚步,胆的更是吓得连连后退,绿营将官也纷纷拔出宝刀高叫着让大家挡住,但接下来更为恐怖的一幕出现。

    在对方阵型七零八落的时候,旁边那几十个兵丁操着手中的长矛,大刀、镗把、短刀一拥而上,在狼筅手支援下,对着惊慌失措的绿营兵将一阵猛砍。

    看到忠勇军如此卖命,陷入四面重围之中的绿营兵将再也支持不住,不知道是谁高声叫喊一声,大家纷纷想北边逃去。

    王复臣趁机率部不断截击追杀五六里方方鸣金收兵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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